“呃……会长，您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我好像听错了，”妖娆女子道。
“你没有听错，”天耸了耸肩，道，“你可以辞职了。如果你不自己辞职，那我会帮你的。不好意思，我和你们原来的会长可不一样，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妖娆女子这下可是彻底呆住了。
秘书这工作，她可是换过不少个了。遇到的领导，哪怕外表看上去很正经，最终也是架不住她这样的投怀送抱。就算勉强抗拒了，也好歹会有些动容的。
可此刻，看着天那淡然到极致的表情，她竟是找不到一点动容的痕迹。
怎么会有男人能淡定到这种程度啊？
这是柳下惠吗！
“呃……会长，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得很需要这份工作。我保证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多话。求求您了！”妖娆女子犹豫了一下，连忙求饶道。
杜晓天摆了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你已经可以走了。明天之内不交上辞职信，我就让人事处直接把你辞退掉。明白了吗？”
妖娆女子这下是彻底没辙了。僵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灰溜溜地离去了……
杜晓天则是自己去一旁的茶柜，洗了茶杯，拿了茶叶，泡起了茶。
“啧啧啧，之前这个会长，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这茶都是上品西湖龙井，”天略带戏谑地自言自语道。
泡好了茶，刚喝了一口，便又有人来了。
这次倒不是什么秘书了，而是一个年纪颇大，大概有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
不过，杜晓天打量了一眼，却并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出什么稳重、和蔼、仁厚的气息。
相反，只看出这人眼里透着的几分谄媚与势。
杜晓天微微挑眉，道：“你是？”
这人走到天的办公桌前，微笑道：“会长您好。我是这个中医协会的副会长之一，黄云鹤。”
“哦，原来是副会长啊，”杜晓天道，“有什么事吗？”
黄云鹤嘿嘿一笑，道：“这个，等会不是要开早会了嘛，我想先来和新会长您聊聊，顺便给您介绍一下咱协会里的事情。毕竟您也是第一天来嘛。”
杜晓天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就多谢你一番好意了。我这刚来，的确有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
“会长您太客气了，帮助您管理好协会，本来就是副会长的职责嘛。”黄云鹤笑道，“哦对了，我听说你刚刚好像把那个李秘书给开除了是吧？看来您是对她不太满意？那要不……我帮您再安排一个年轻貌美的过来？”
杜晓天一听这话，便更深切地明白了这黄云鹤是个什么货色。他略带戏谑地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秘书什么的先不用着急。我有一些问题，想要找你了解了解。”
“会长您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云鹤谄媚说道。
“我想知道，这中医协会，到底是干什么的？”杜晓天道。
黄云鹤微微一怔，措了一下辞，道：“中医协会嘛，就是要监管各种和中医有关的，对他们进行考察和评定。好的机构，要表扬、奖励，有问题的，要通报批评、严加打击。以此达到正本清源、让中医正规化的目的。”
杜晓天挑了挑眉，道：“那，主要的手段是什么？比如……如何表扬？如何奖励？”
黄云鹤道：“这个简单。咱们协会是有自己的官方媒体、网站平台与宣发渠道的。如果有表现良好的中医，比如医院、研究所、药材公司等，我们就会将他们列入推荐表扬的名单里。反之，如果有行径恶劣的，被我们发现了，就会列入黑名单之中。在我们协会的强大影响力下，这样的措施都是非常有效的，很快就能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杜晓天点了点头，嘴角翘起一丝嘲弄，道：“所以……你们的前会长，也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威逼那几个中药厂商的，对吧？”
黄云鹤顿时一僵，额头上不由冒出一丝冷汗，尴尬地讪笑了一下，道：“这……的确如此。没办法，会长在协会里的权限是非常大的，是可以很容易地左右这些事情的。”
“意思是，你们都没参与？”天眉头微挑，看着这黄云鹤。
黄云鹤冷汗冒得更快了，却是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怎么会参与？曹会长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我们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黄云鹤这戏演得很一般，天也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故作不知地点了点头，道：“哦，那就好。那……我还想知道，这些得到你们推荐的中医，是怎么评选出来的呢？”
黄云鹤见天没有再深究，顿时松了口气，谄媚地笑了笑，道：“这个嘛，协会是有一套评选的机制的。这个的相关资料我也有，我马上给您拿来。”
说完，黄云鹤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趟，拿了一份资料过来。
这资料有十几页，密密麻麻都是字，看上去就像是一些官方合同上繁杂冗长的无用条文，看着就让人看不下去。
黄云鹤一边将资料递给天，一边心底也有些嘲弄：这年轻的会长估计也心浮气躁，哪能静下心来看这么冗长的资料？估计扫一眼，也就当看过了吧。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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