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曼胸口的火焰像是被一只手攥住,火焰差点熄灭。
尔等应怀敬畏之心,不可傲慢。
所有人的脑中响起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像是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孩子的声音重叠在一块儿。
他们共同呵斥这两个不敬之徒。
神威浩荡不容侵犯,若非身上都有神拔保护分摊一定伤害,光是这一声呵斥就能重伤两位灯者。
“说话了?”
徒河拍了拍耳朵,声音犹在脑海挥之不去。
简跟镜楼更不好过,她们两人不比灯者强大,也没有护身的道具,耳朵和鼻孔都渗出血迹。没晕过去已经是两人意志力坚强了。
徒河手搭在两人肩膀帮助她们吸收掉伤害,同时思考。
空想死界并不是生物,也不是一个族群,祂是一种概念,祂的载体可以是任何东西,不限于一道风景,或是一幅画,祂并没有明确的意志,更不会说话。
祂会凭空产生也会莫名消失,出现与消失的原因都不明,空想死界如何形成的也是个谜。
上任祭祀的神性和古神的部分意志明显带给了空想死界思考的能力,或者说愿意交谈的能力,也赋予了空想死界明确的意志。
找到徒河,吞噬他。不是同化,而是吞噬。
对食物的饥渴,对猎物的志在必得。
古神的意志给了空想死界欲望。
这个空想死界想要侵占卢洛西弗的权能,并不是对于同根生的亲近想要融为一体。
“这就很难熬了。”
被一个带有着明确杀意的神明追杀,除非徒河能一口气跑到卢洛西弗身边,否则无论是哪个角落,就算是时间与空间之外都谈不上安全。
可自从徒河到达黄羊门,卢洛西弗就没见过他,睡梦中也没有再出现高大的机械巨人,和被追逐的恐惧,徒河睡得可好了。
又有三道身影飞向天空,是其他三位灯者。
高大的男性,火迦。
一身骑士打扮的金发美男,云宫天都。
嗓门很大的人,少年灯者,飞湛。
飞湛揉揉鼻子,感觉自己被莫名的冒犯了。
“怎样?”火迦问道。
“小伤。”西使图基说道。
“那就继续。”飞湛摆好架势,手中光粒聚集浮现出一把战锤。
黑色的战槌上绘着如电路板般的纹路,流淌出岩浆和紫色的电弧。
前一阵揍的那个神眷者完全不过瘾,现在正好来了个神,很好。
这个神还是上任祭祀的产物,更好!没有什么比能亲手驱除自己犯下的错误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灯者火迦眼神复杂的看向空想死界,吾等所犯下的错误今日便来讨债了。
云宫天都亦是如此。
两人很快收拾好心情,无论如何怀念,眼前的这个东西都不是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就算祂的神性波动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现在祂也是威胁到众生生命的敌人。
“那家伙居然还没走?”飞湛向下斜瞥了一眼,发现徒河还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战斗,就在那儿干看着?”
“我们没有资格要求徒河先生战斗,他本来就与此无关。”火迦说。
“是我们坑害了他。”西使图基说道。
其他两人也点头同意。
如果说伍德曼是不善言辞,那灯者云宫天都就是根本不会说话。
他在成为灯者之前就立下誓约,绝不开口说话。
言语伤人,云都天宫又非常善于伤害别人。
每一名灯者身上都背负着各种各样的奇怪誓约,他们通过给自己的束缚,换取更强大的力量。
就像飞湛的誓约束缚,就是永不长大,结果到现在都是一副少年模样。
“我可没求他当祭祀,是你们这群人擅作主张。”飞湛不屑道。
他承认的祭祀只有上任,即使最后下场很惨,但他依旧认定是唯一的祭祀。
对面五人灵性相互连接犹如一体,空想死界第一次主动进攻。
夕阳斑驳压缩,阳光照向五名灯者,所过之处万物死寂。
这是祂的权能,日光所至,尽为死土。
云宫天都上前一步,右臂横挡,坚硬程度远超电子力场盾的盾牌浮现,上面花纹斑驳,伤痕累累,每一道伤痕都诉说着一场惨烈的战斗。
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光束击打在盾牌上散为无数道更加细的光束切割大地长空,所过之处生机全无。
祂抖起仿佛画卷般的风景,将五位灯者收卷其中,画卷左右向内翻折碾杀这几个烦人的苍蝇。
又被飞湛抡起战锤砸烂了画卷,火焰袭击卷天空。
他们五个单独拿出一个都不是对手,可五人联手就能勉强与空想死界抗衡。
“是不是很窝火?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飞湛大笑说道。
可笑声中总有中悲凉之感。
作为好友无法阻止友人的逝去,怀着痛苦与愧疚专心研究能够彻底消灭他们一手造成的错误的方法。
即使眼前的产物只是上任祭祀的神性,但不可否认是他们亲手放任的成果,是教会的每一个人亲手逼迫上任祭祀到此地步的。
徒河看着天空,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灯者们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说不定真的能杀掉空想死界。
这个想法只是刚闪过,徒河就否定了。
他们五人固然强大,但依旧只能拖延一点时间。
这种程度对空想死界来说跟玩耍差不多,祂一点都不着急,时间越久对祂越有利。
空想死界境内的人还未死去,就是祂逼迫徒河现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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