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自己作为新人很是稚嫩，先不说能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和拉拢人心，单就良心就过不去。
如果雇佣自己的艇长是个好人，那自己下不去手，如果是个坏人，上了贼艇的自己更是自身难保。
经过深思熟虑，万海还是弃了白票的想法。
虽然白票听起来很爽。但自己没有能力去实现。
在买不到一艘好的二手潜艇的情况下，想要成为艇长就只有加入联盟，经过艇长培训之后，联盟就会将潜艇租借给表现良好的实习艇长。
说是租借，实际上是赠送。
除了将每次贸易的百分之一收益上交联盟外，条约中明确有一条是当实习艇长资产超过赠送潜艇十倍时，需用两倍价格购买下该潜艇或归还潜艇。
而当一名艇长资产拥有潜艇十倍时或更少时，也早就购买新的潜艇了。
旧的自然也会归还，卖给没有加入联盟但有钱买潜艇的人。
是的，也就是万海要买的折扣价潜艇。
只是现在没有折扣了，他原本可以买比较好的，现在只能买能动的。
嗯，，还行，至少可以买个能动的，预算六千三，六千拿出来买潜艇，剩下三百买燃料和补给，，那这样就没钱发工资了啊，他一个人可开不走潜艇啊，哪怕是侦察级。
去求老约翰也行，但万海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
……
……
告别贝利，万海回到居住地，打开灯，墙角已经渗出水来。
用父亲的说法就是很潮。
这个词指物的时候是说这个物体很潮湿，指人的话又是很亮眼的意思。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很亮眼的意思，但是站点在水里，水下的房子，不潮才不正常吧。
再加上几天没人打扫，水渍更是清晰可见，就像是有人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嗯？
万海蹲下身，观察起地上的水渍，趁团状，在墙壁附近看不出来，但中间干燥的部分却很显眼，水渍向厨房延伸，好像有什么东西蠕动去厨房。
自己的居住地，有东西进来过。
看痕迹还是从门进来的。
但锁没有被破坏，门把手上也无水渍是什么情况？
总之，肯定有东西来过，而且去过厨房。
万海从后腰摸出一把左轮。
这是上艇前老约翰给自己用来防身的，这种程度的子弹一枪打不死海中的怪物，但用来打人绰绰有余。
万海稳住呼吸，脚步正常的往厨房走去。
进到厨房，并没有想象中一片狼藉的画面，只是有一口放在柜子里的锅出现在地面上。
意料之中的没人，但万海还是注意到厨房的窗户是打开的。
看来这个浑身是水的生物是闻到厨房残留的香味进来找吃的，然后没找到，就离开了。
门口的痕迹大概是他找东西的时候去过吧。
这么想着，万海打开这口锅，不再去想既然是找食物为什么厨房没被弄乱，走到门口的水渍又只有一条。
万海从锅里拿出两本红皮书。
书为什么被放在锅里？
而且还没有名字，就是简单的红皮书。
所以书为什么放在锅里？
万海有些恼火，书怎么能放锅里。
又不能吃！
不对，好像可以吃，就是味道不行，和二马令一个的鱼面包一样，还不顶饱。
怀着这样的想法，万海翻开书。
[联盟历67·9·13，深度1366米，新美丽站点
正经人谁提莫写日记啊！
哦，我不是正经人，那没事了。
这(哔—)纸是真的贵，居然是按张收费，万恶的x本。]
[联盟历67·9·14，深度……
老美的纸买的贵，但枪是真便宜，不过别傻到去老美卖纸，年轻的艇长可不喜欢用纸来记录东西，除了我。]
[联盟历69·3·2，深度4212米，楼陀罗站点
能把X院开这么深，分离主义的人也是人才，他们把冥灯鱼的锯齿拔了，听说鱼嘴比那啥舒服，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我怀疑有阿三哥混了进去。
当然，我没有试过。]
[联盟历69·3·4，深度……
发现一只尼哥，本来想抓起来摘棉花，但他年龄挺大，我也没有种棉花，就算了，不过他居然知道阳光，大海，云层之类的，虽然他没见过，但说是他爸告诉他的，他想见一见真正的阳光。。
我开始思考，或许我并不是穿过来的，只是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历史出现了断层？
但这长年徘徊的电磁风暴还有消失的太阳都证明这一切不简单。
或许是太阳说：“我曰，热爆了”然后就爆了。
哈哈哈，我或许有冷笑话的天赋，也许可以做这片海洋之下第一个脱口秀演员。
不过，这也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也许人类并不是原本就生存在这颗星球的，或许我们。
才是来者。]
[联盟历71·6·1，深度10024米，沉船区
首次抵达沉船区，五千米以下的水域，有些人喜欢称呼艇长为船长，可他们压根儿就没见过船，这更加确定我的猜测，听他们说，第一次驶进万米下水域的舰队群，是遭遇了海龙。
四周没有站点的信号，耳朵里只有声呐和器械的声音，还好不算寂静，头一次希望他们吵闹起来。
我们该返航了。]
[联盟历82·5·17，深度……]
一股脑翻到最后，万海现在没心情看完自己父亲的日记。
联盟历八二年五月十七号，这本日记到这里就结束，并不是日记的主人写完了，而是后面的纸张被撕掉。
而这一天，正好是万海的生日。
这本日记的风格，一开始万海就认出是谁写的。
但，这种贴身的日记，应该和他一起前往欧罗巴之眼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是他在两年前决定探索欧罗巴之眼前，特意托人在自己成年时送来的，只是万海当时和老约翰去了陆地，所以没有收到，转而放在自己的锅里。
一本是他的日记，那么，另外一本是什么。
遗嘱吗？
哪有那么厚的遗嘱。
遗产还差不多。
但应该不是，留遗产不是他的风格。
万海翻开这本和日记一样的红皮书。
[当你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小海螺，切记，
不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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