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可能,李锐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众人各自散去,宇文南星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立刻让桑落替他打来冷水洗脸擦身。桑落想起之前翠涛和他说的话,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洗漱完了之后,宇文南星开始写信,桑落在一旁给他研磨,等到宇文南星的信写完了,桑落才开口道:“殿下,若是殿下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姑娘?”
宇文南星手里的信差点撕了,他侧头看向桑落,心里默念他和我一起长大的,如此重复三遍之后才说:“没有,我真的只是可怜她。”至于那日梦遗事件,他更倾向于这是一个男人所必须经历的成长事件。
母亲说,人一个晚上要做好几个梦,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这是很正常的。不要太把梦当真,梦只是白日思绪的延伸,并没有什么预言作用。就宇文南星而言,母亲的话他都会认真的记得。
“可我瞧您对那个小姑娘也太过上心了。连翠涛都说,您对那个小姑娘不一样。”
宇文南星搁下笔:“如何不一样?”
他这么一问,桑落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他挠了挠头:“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宇文南星看他一眼,将手里的信递出去:“送信去,成日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平日里喜欢看话本子我也就不说你了,现在居然还敢八卦到本殿下头上,我看你是皮痒了。回去我就跟雪师父说,让他给你多安排些差事,看你还有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桑落撇了撇嘴,最终灰溜溜的走了。宇文南星看着他的背影,好似一只泄了气的黑猫,不由得笑出声来。
第二日,李锐开审荣信厚,荣家所有的人都到了。连带着荣家那位老夫人也到了。在昨天,小儿子下了狱之后,周围荣老夫人就一直逼着女儿去衙门把荣信厚给救出来,还说给多少钱都无所谓。
可这哪里是钱的问题,别说姚天禄,就连看牢门老头都知道荣信厚犯的这事是太子殿下亲自监理的,由内阁辅政大臣李锐主审,而且多项证据都指向了荣信厚,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荣老夫人闹了一晚上,连儿子的面都没见着。
今天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堂上,还没等母子两人相见泪眼呢,侍卫们便把她推了出去,并说:“百姓观审案,不可越过黄线。”
那荣老夫人,养尊处优几十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便发了脾气,还是荣信彤哄了半天才哄好了。后来为了照顾荣老夫人的身体,荣信彤让人包了衙门旁的小客栈的雅座,让荣老夫人在那边等消息,而自己则在等在厅堂上。
终于等到升堂,李锐重新来到椅子上。昨天晚上他专门让人把荣信厚和卢和安几人关在一起,并嘱咐说只要不出人命就别管他们谈什么。果不其然,四人在牢里一言不合,若不是牢房的铁栏杆挡着都能直接扑上去撕破对方的脸皮。
而且从他们的口述中也得出了不少的消息,这牢房的隔音不好,整个牢房里的人都听到了四人的吵架声,李锐让人全部记录下口供,随即给作证的犯人们画押,握在手里的证据已经足以定下荣信厚的罪名了。
所以这次升堂,李锐根本就没给荣信厚一点儿面子,直接便让他跪下,并把手里的证据一件一件的甩到他面前。一开始,那荣信厚还出言狡辩,但后来证据实在太多,加上卢和安这个人证,荣信厚根本就无从抵赖。
荣信彤在厅外听着,知道这回三弟是彻底没救了。她对身旁的荣家大掌柜说:“你去和老夫人说一声,让她先回府休息吧。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见过三弟之后再回去。”她顿了顿又开口道,“这事儿绝不止一件,你回到府中之后赶紧把当年三弟从庄家拿回来的那些财产都清理出来,列个详单给我。”
大掌柜是从荣老夫人那一辈就在荣家做事儿了,他一听东家这么说,便明白她担忧的是什么,不由得开口劝道:“东家,虽然三老爷这次是做错了,也被人抓到了把柄。但庄家那事,可是过了明面的,难道……”
荣信彤看向一直坐在厅堂上,身子挺得笔直的太子殿下:“我也是前几日得的消息,三弟派人去泽州,险些砸了小月儿的茶摊。那小月儿的茶摊是开在清风染香阁门口的,我觉得庄家的事情不会善了。早些清点出来,省得后面咱们事情多了,出纰漏。”
大掌柜领命而去,而厅堂上的案子也进入尾声,荣信厚再如山铁证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李锐着人给他看过罪状便让他签字画押。至此,赈灾米粮案也算是告一段落。但李锐并没有当堂宣布对荣信厚的处罚,而是留了个话尾:“此案已结,但牵扯出它案,待所有案件全部审理完成之后再数罪并罚。左右,将荣信厚压下去。”
没得戏看了,百姓们陆陆续续地散了,荣信彤拉住其中一个侍卫,将自己的名鉴递上:“这位官爷,民女是荣信彤,荣家的二当家。想要求见李大人,不知可否刚忙同传。”
那侍卫并不认识荣信彤,但他听她这么介绍也不敢怠慢边收了名帖递到桑落那儿,桑落当下给了个爆栗子给他:“这是咱们该管的事情吗,什么人的拜帖你都敢接?”他扯过那拜帖,随即嫌弃瞪一眼那护卫,“还杵这儿做什么?滚下去。再有下次我砍断你的手。”
那侍卫走了,桑落看着手里的拜帖,思前想后还是把拜帖递到了李锐那儿。李锐整合宇文南星他们一起吃饭,听到桑落说荣信彤要见自己,不由得皱起眉来:“她见我做什么?这荣家的事还未了呢,难道她以为就抓一个荣信厚便算了?此时还不躲得远远的,居然还送上门来。”
宇文南星用帕子擦了擦手,从桑落手中接过拜帖,打开看了看:“嗯,我听闻那个荣二当家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师父不如见上一见。虽然荣信厚是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但不能因此便否定荣家一家嘛。”
“也不无道理,那就见一见吧。跟她说,明日再过来。”李锐说完话,便看到桌面上已经没有了他喜欢吃的肉沫芙蓉蛋,他看向自家儿子的碗,“逆子,也不知道给为父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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