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比顾渊高价卖给鬼子，更兴奋。
想起自己没存货，又挠了挠头。
“实话给你们几位说，松茸我这两天是一根没有了，鸡枞还有几公斤，你们一会都提走！”
“这不行，我们得付钱，顾同学不收钱，我们可不敢要！”
坚定表示态度之后，两位房主对望了一眼。
仿佛下了个巨大决定。
继续说。
“听韩大哥说，你们第二批货，甚至卖出了十多万一支的天价，这个价格我们实在出不起，后来韩大哥安慰我们，说中国人吃，可以卖个头小一点的，享受优惠价格，我们商量了一下，想买十万的货，就在购房款里面扣除！”
两个老师是真不敢讲价啊。
这年月，进口的抗癌药，好几万一瓶，未必有鲜松茸和鸡枞那样立竿见影。
再说，即便人家优惠华夏人，打骨折之后，也不可能再磨成粉。
“你们为儿子治病，身心俱疲，花钱如流水，更别说了耗费的精力了，我也理解，这样，钱我收下，松茸十一之前，给你八只，十一以后，野生菌季节就过了，我们看效果和我这边的储备，若是可能，我再给你十二支！”
“这不行，你亏太多了！”
两位房主，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买鬼子十几万一支的松茸，鬼子千恩万谢，还求着继续供货。
如今这么大量，仅仅卖自己五千！
岂不是自己转手两根，就能卖完剩下的就是白得。
“松茸我不直接交给你们，我给韩老哥，他会盯着你们给儿子用，若是你们拿出去卖，价格是不一样的，韩老哥那边也是一样，还是第一次碰见给你的价格！”
顾渊挖了这么多次，有些比原来规格小一些的，山上他都没挖。
这次虽然价格低一些，但是三井开价三万的次一等的货，他觉得五千不亏。
给病人吃，生命无价。
再说，解决了车，房，钱在他和殷素这里，只是一个数字，到了人家手里，就能救命。
说完的顾渊，抬头看了殷素一眼。
殷素的眼里充满了赞许， 这可比挣一两百万，满足多了。
眼看两人还在摆手和摇头。
韩德龙有些担忧的问。
“兄弟，就算你不挣钱，你要给人家足够的价格，否则丢了渠道，不值得，我们也内疚一辈子。”
顾渊继续劝说。
“我和渠道方都卖松茸时候憋了一肚子气，手中忽然间有了这么好的松茸，压根就不想卖给老外，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们吃，糟蹋了。”
“再说，我渠道丢不了，我了解他们底细，我也知道这些野生菌的产地，他们敢把我抛弃了，我就刨了他们的根，他们都不是傻子，小一些规格的货自己卖，五千一支以前都没人要，跟着我分这么多钱，已经很满足了。”
听顾渊这么一解释，韩德龙，房主，包括殷素，俞政都很振奋。
难怪这小子敢买门市来经营这个。
“进深山，挖菌子，野兽，毒蛇，悬崖，瘴气，危险无处不在，低于五千的价格，我都替他们亏，所以你们买松茸，我不赚钱，记我们家殷素一个好就行了！”
这也能撒狗粮。
俞政和沈佳韵对望一眼，眼中都透出一股无语。
殷素忍不住动情，伸手把顾渊抱着。
“不用记我的好，当初低价买了二位房子，觉得自己有些趁火打劫，房子越住越满意，可越想越心虚，顾渊这么做，是应该的！”
病人一个疗程花费巨大，况且这个病症控制不住，还要疗程之后，还要继续花钱。
挤出十万来买菌子，已经是夫妻两的极限了。
他们原本只做好了两三支的心理准备，压根没想到，顾渊给这么多。
感动的眼里泪光闪动，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可能到时候给你们松茸，会跟上次一样，比给三井的小一些，甚至可能出现还比上次给你们的略微小一点！”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拿去治病的，不是显摆的，韩老哥他爱人也吃过大的，效果都一样！
“这件事你们要保密，极品松茸产量很低，价格昂贵是必然的，有条件，性格宽容的合适病友，可以让韩哥给他们试验一下，不要告诉他们这个松茸的来源。”
顾渊现在还是学生，听韩德龙说过，不想应付四面八方来的求买者。
想了一下，夫妻两人对望一眼。
“顾同学，你这么白白帮忙，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楼上有个琴房，空着不好看，我们家有台钢琴。”
“不用，我们两拿琴也是乱弹，再说，你们跟着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殷素搀着这房子原来的女主人上楼。
刘老师看见那架斯坦威都惊呆了。
不是说不会弹吗？
这琴比自己家的还好。
“好好照顾孩子，等他痊愈，带过来我和顾渊看看，让我们也高兴高兴！俞政，露一手给刘老师看看，也让刘老师指点指点！”
俞政没有自己动手，一把捉住沈佳韵，把她摁在琴前。
“我是厚着脸皮，住在渊哥家里，琴是我搬来的，不好意思，我比二位先到！”
听完沈佳韵弹了一曲，刘老师不住的表扬她。
沈佳韵微微脸红。
两位下午都有课，转了一圈以后，也告辞了。
倒是顾渊把跟下楼送人的韩德龙带了上来。
“韩哥，帮我去一趟野生菌市场，收集一下，林下公司威胁那些菌农的信息！”
“怎么了？”
“前几天，学校门口停了两辆车，他们跟踪我，我除了那些人，外面没有仇家。”
觊觎顾渊进货渠道的也不少。
韩德龙秒懂。
“你报警没？”
“报了，警察昨夜布控，抓了十个人，真舍得下血本。你也知道，这种罪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就是拘留三五天。”
也对，光挨打不还手，这不是天南爷们的性格。
“好，我去找那些贩子，让他们留心苦主！”
“谁先找到确凿证据的线索，我优先供货百公斤野生菌，另外苦主一千现金起价酬谢，让他们触角放到林下公司派往各乡镇的点上去，春城忌惮这么多都敢如此猖狂，到了乡下，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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