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高人能够传授其完整的化形之法,得了传承,他才能脱出这种困境,离开郭伯河。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化形了,但多半是以舍了本体为条件的,能够做出如此大毅力的决断,倒也殊为难得了。
其中内情,常玉郎虽然十分想知道,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而且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宋复生的眼线,所以常玉郎也就不再多问,两人迅速的朝着下游的野人渡赶去。
野人渡,是郭伯河上的一处小渡口,也是一处野渡口。
这渡口两边也没什么河坝,就是寻了一处两岸都有好下脚的地方,有人撑船摆渡,来往两岸而已,至于为什么叫野人渡,并不是这里真正有野人,而是这地方的渡口是不受官府管辖的,所以才叫野人渡,也成为野渡。
常玉郎和谢老汉两人虽然被宋复生赶得满地跑,但一身修为其实不差的,单纯赶路倒也挺快的,两人的衣服都还没被内气彻底蒸干,便看到了前方河湾处,一道窄小的小路直接通到了河边。
河边上正靠着一艘小船,船上还蹲着两只鸬鹚,一个老汉正撑着竹篙,将船只缓缓推离岸边。
河岸边的平缓处,还有一户人家,想来就是这船家的居所,虽说屋舍都是乡里的那种破烂气象,但这家里居然还在旁边的山坡上圈养了几只羊,几只鸡,看来生活应该还算过的不错。
谢老汉与常玉郎不是走的正路,反而是从林子里钻出来,一下子就将人惊动了,屋里先是跑出来一个半大消失,手里还捏着跟棍子,那船家也将船又撑了回来。
谢老汉忙去招呼船家,常玉郎却不顾那半大小子的眼神,朝着那几只围在几棵树中间的简易栅栏里头的羊走了过去,他也不靠近,就在那站了一会,嘴唇张翕了几下,才冲那警惕的小子微微一笑,转身朝着河边的船只走去。
小船上,谢老汉正对着船家说着好话,还塞了什么东西给那船家,等常玉郎上船之后,才算是消停。
那船家见常玉郎没有什么诡异举动,这才走到另一头去撑船去了。
谢老汉连忙问道:“常公子刚才做什么呢?现在这路上可不太平,这老陈头平日可不怎么好说话。”
常玉郎却是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你刚才在和那老头说啥呢?”
谢老汉道:“没什么,问问老陈头今天早上是否真的渡过恩公。”
“他怎么说?”
“早上确实有人带着孩子和一头驴过去了,长的很凶,给钱倒是爽快,应该错不了。”谢老汉肯定的回复道。
常玉郎也点了点头,他刚才问了那几只羊,确实也见过这么一号组合。
不过听了谢老汉的说辞,他倒是诧异的望了船家一眼:“怎地,看这样子,你也是给钱了的?这坐船还要给钱?”
常玉郎刚说完,谢老汉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撑船的老汉却在那头听到了,毕竟船只就这么大,常玉郎声音又不小,哪有听不见的道理。
那老头立刻没好气道:“这位公子说的哪里话?老汉就凭着本事手艺谋生,不收船钱,老汉吃什么喝什么?”
常玉郎却没理会这等路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谢老汉叹道:“啧啧,不如郭伯多矣。”
谢老汉顿时沉默不言。
两人过了河,上了山坡,谢老汉便指着前边的大路道:“往松平县去就走这条路,咱们现在直接追过去?”
常玉郎却抬头看了看天,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上次不是说这片哪里有个路口,有个卖茶的馆子吗?”
谢老汉忍不住皱眉:“常公子不是有雅兴还要去吃盏茶吧?”
常玉郎骂了一句:“我雅兴个鬼,王中带着宁宁,这大清早总要找地方吃东西,他这人又不好偷摸抢夺,多半会找着你说的方向来,寻着馆子弄些吃的,咱们先去那看看。”
谢老汉赶紧道:“那咱们得从这边往西北走一点,还好也不算很远。”
两人立刻调转方向,往谢老头说的那处茶摊而去,路上无人,常玉郎索性直接带着谢老汉以风行之术疾行,两旁偶尔有稀稀拉拉的人家,也只感到门前有一阵风吹过,没看到半个人影。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谢老汉所说的岔路口,隔着老远,常玉郎便笑了起来,他眼神要比谢老汉好的多,正看见王中在拿着勺子笨拙的逗着宁宁。
只是可惜,这家伙生的丑,嘴巴又笨,又没什么天赋,宁宁没什么大的反应。
常玉郎早已撤了功夫,一路狂奔,直接冲进了这破破烂烂的小茶棚子里。
“咚!”
常玉郎一屁股直接就坐在了空置的板凳上,王中手都摸到刀上了,见到是他,才又收了回来。
“你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
王中见到常玉郎还是有些惊讶的,原本以为这小子不告而别了,没想到又忽然出现了,不过一脸疲惫不说,身上也是脏一块湿一块的,发髻也散乱了,就好似刚跟人打过一架似的,而且还是打输了的那种,狼狈不堪。
常玉郎顺手拨弄了一下宁宁的脸蛋,对她咧嘴一笑,小家伙抿着嘴唇回应了一下,让他心情大好,面对宋复生被压着打的憋屈总算松快了不少。
“你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常玉郎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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