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椅轻轻晃动,在静谧的午后带着一种独有的慵懒之气。
空花言试探着问道:“逗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听到空花言的问题,逗逗抱着玩具熊的手颤了颤。
空花言本就一直观察着逗逗,自然没有将他这一瞬间的异样忽略。
空花言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几分不忍。
按道理说,“六岁”的孩子并不知道什么是生死。
可逗逗并不是寻常的六岁孩子,他已经出生了十三年,也长到了十三岁。
因为幼时的变故,他才会变成一个“六岁”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心思澄澈,对人情绪的感知也是十分敏锐的。
逗逗抽了抽鼻子,语中带着几分小小的哭腔,“队长,妈妈是生病了吗?是很严重很严重的病吗?”
逗逗不知道自己的妈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也闻不到自己妈妈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生死花味道。
就算他闻得到,也不明白生死花代表着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生病这一个对他来说十分严重的词。
空花言没有立刻回答痘痘的话,她抬起头,看向了门口。
不知什么时候,江曼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后院十分安静,秋千架离门口不远,江曼自然也听清楚了逗逗带着哭腔的问题。
原来她的逗逗,什么都知道。
江曼眼眶微红, 唇角却缓缓扬了起来,对着空花言轻轻点了点头。
空花言收回目光,手轻轻落在了逗逗的发上。
她声音中满是安抚,轻声道:“是的,逗逗。因为妈妈生病了,所以你更要好好陪着她。”
听到空花言的回答,逗逗再忍不住心中的恐慌。
他嘴巴一瘪,却没有嚎啕大哭出声,而是依偎在空花言身边,小声啜泣着。
“队长,我不要妈妈生病,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打了针,妈妈就会好了,是不是?”
有时候,无声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惹人心疼。
十几分钟后,苦累了的逗逗在空花言怀中睡了过去。
就算在睡梦中,他也没有松开拉着空花言衣服的手,就连眼睫毛上都还挂着几滴破碎未落的透明泪珠。
空花言抱起逗逗,准备把他送回房间。
江曼在门口让开了路,她现在的身体,就连想要抱逗逗上楼回房间都成为了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情。
“言言,谢谢你。”
江曼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个谢谢,却没有一个谢谢带着如此多的无可奈何。
“不用谢。”空花言微摇了摇头,轻笑道,“逗逗是个乖孩子。”
话落下,空花言才抱着逗逗大步向房间走去。
江曼跟在空花言身后,和她一起上了楼。
就如空花言所说,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在她已经有限的时间里,她只想好好多陪逗逗几天。
这几天时光,或许也会是逗逗对妈妈最后的记忆了。
“队长,他们已经招了。”
空花言从逗逗房间出来是,光脑上传来了井悦发来的信息。
空花言手指轻点,回复了井悦的消息后,才关掉光脑,转身向着地窖走去。
江曼当初修建房屋时,便特意挑选了这个远离镇中,稍微有点偏僻的地方作为基地。
因为她的药剂室中存放着许多危险的药剂,远离镇子中心,镇民们也能多几分安全保障。
药剂室旁边就是一个地窖。
当初修建地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地窖当做一个临时避难所,因此地窖中的各种防护措施也是一应俱全。
加上有秦无崖和闻人风雅的随行官们严加看守,被抓起来的三个人想要逃出去,简直是难上加难。
空花言到时,那三个人已经不知为何变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几个人蜷缩在地,几乎连手都已经抬不起来了。
空花言微有些诧异,她是知道的,这些军中的随行官们是不屑用某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三个人会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
地窖中除了井悦外,秦无崖和闻人风雅都在。
看到空花言出现,地上原本半死不活的人竟硬生生睁大了眼。
看清空花言的脸,几人眼中的惊惧之色毫不作假,就像逃命一样离开了原处。
他们硬撑着一口气,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后爬去,最后挤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空花言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她明明就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怕自己?
一旁的小梧熟练地从秦无崖手腕上下来,一脸害羞地蹭到空花言身边。
看到小梧,那三人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空花言沉默了,她看了一眼小梧,只感觉到了小梧十分愉悦的心情。
它显然是因为这几个人的害怕之意十分开心。
只是一种情绪,就十分简单粗暴的暴露出了原来小梧就是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
不过自己的魂兽,也只能宠着了。
空花言伸手摸了摸小梧,丝毫不恼。
小梧挥动枝条缠绕上了空花言的手腕,继续充当乖巧无害的装饰品。
“小言,来。”
秦无崖对空花言招了招手。
空花言坐到秦无崖身边,秦无崖伸手拉住空花言的手,十分熟练的十指紧扣。
看到这一幕,闻人风雅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点。
他蠢.蠢.欲.动地也想要拉住井悦的手,却得到了井悦的一个隐晦警告。
闻人风雅一下子就焉了,明明是个二十好几的人了,此刻却像个十七八岁被喜欢的人拒绝了的少年一样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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