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话语和声音一道道的传入黎渊耳边。
借着那些灵兵散发出的微弱光点让黎渊一眼就认出了兵巢之中的妖。
‘错不了的。’
看着还在为自己收集铜钱的霸爷儿和波爷儿黎渊心中头一次泛起一阵酸楚，感慨万千。
转生多年，黎渊以蛇性对待万物，自问早已有了一副铁石心肠，但如今他却再一次感觉到了酸楚的滋味。
此刻，黎渊看向前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反复两次黎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边黎渊怪异的举动引起四周水流的波动，兵巢之中的霸爷儿和波爷儿也察觉到了。
只见霸爷那熘圆且肥硕的脑袋从兵巢的一个口子‘波’的一声挤了出来，看向远处。
“嗯？”
“诶呀妈呀！”
“波~”
当霸爷看到黎渊的那一瞬黎渊并没有听到那久违的谄媚声，而是看到霸爷儿如看到鬼了一眼，将身体缩了回去。
“波爷儿你快看，外面，外面来了一个巨大的丑东西，吓死鱼了，巨丑的那种。”
霸爷儿一边说着还一边用鱼鳍拍着自己的肚皮，像是一只一千七八百斤的宝宝。
“什么丑东西？”
“难道是外面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进来了？”
波爷儿也试探性的将鱼头探了出去。
只是，当波爷看到黎渊的那一刹那波爷儿一下愣在了那里。
此时的黎渊因为血脉的原因本相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当波爷看到黎渊的眼神时还是看出了几分熟悉。
多年不见，波爷儿此时的鱼身也已经变大不少，因为深渊的压制，黎渊目前也看不出波爷儿现在的修为。
“您是...”
“大...大王？”
因为黎渊样貌发生变化，波爷也有些吃不准，但看到黎渊的眼神，他还是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经的黎渊。
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变，眼神是很难改变的。
“什么大王？”
这时，霸爷儿又从另一个窟窿内将头伸了出来。
两条鱼就这么滑稽的卡在兵窟的眼洞中，露着个鱼头瞪着一双死鱼眼。
“诶呀妈呀，这丑东西怎么还在啊。”
霸爷儿还是刚刚的那副语气，看的黎渊都想一尾巴将他拍扁。
终于...
一段时间后...
“血炼大阵崩塌，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黎渊也进入了这霸爷儿和波爷儿用各种灵兵拼成的兵巢中。
“波爷儿，这，这真的是大王么？”
霸爷儿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一想到自己刚刚说黎渊是个‘丑东西’他就一阵尴尬，甚至最后自己独自一条鱼跑到了角落面壁，两只鱼鳍还相互戳在一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波爷儿白了一眼霸爷儿，就没再理他。
“是这样的大王，那天...”
波爷简单的和黎渊说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血炼大阵崩塌后，流云山脉被血水覆盖，血水最初入盘河时两鱼刚好修炼完毕，见事不对后就拼命逃跑。
两鱼当时的修为刚好达到百年极限，凭借水中优势快速逃跑，最后在一阵肌缘巧合下跑到此地，看到这座深渊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头扎了进来。
后来因为在深渊中待的时间变长，他们的身体逐步被深渊的重力磨练，一点点的肉身就变得强大起来，从最初的只能在洞口徘回，到现在可以深入此地五千米处，比当初的狭邪都要强大。
后期，肉体得到巨大提升的二鱼仍然记得黎渊的命令，没事的时候就跑出去，收集一些清源镇崩毁后散落在河中的钱币，因为肉身的蜕变，使两鱼可以短暂在血河中遨游，而不受道血河的力量侵蚀。
“大王您看，这几年我和霸爷儿可都没偷懒，这些铁疙瘩我们可都给您拿回来了。”
“这里，还有这里，全是大王您要的铁疙瘩。”
波爷指着不远处那一座座堆积成小山的铜币说道。
黎渊转首看去，见此场景只感觉感胸口一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许久后，黎渊长叹一口气。
“做...做的不错。”
黎渊话落张口一吸，系统自动开始回收因果。
【叮叮叮...】
当黎渊打算回收因果的那一刻，四周的灵兵和钱币同时被系统检测到，大量的叮叮声像是闹钟一样，在黎渊脑海中炸响。
“大王你怎么了？是这些东西不符合您的要求么？”
波爷儿见眼露狞色，上前问道。
十几个呼吸后，系统这次结算完毕。
【叮！检测到...因果值回收共：40235。是否回收？】
‘回收。’
【叮！回收成功！】
在系统提示黎渊回收成功的那一刻，两鱼所铸的兵巢和多年来收集的钱币顿时全部化作尘埃，在水中消散。
“诶呀我去！”
“我家呢。”
霸爷儿此刻还有些大脑转不过来的说道。
“跟我走吧。”
黎渊此话一出，现场但的气氛颇有些沉闷，一个呼吸后，两鱼直接点头同意。
“好！”
两鱼此刻也是有些愣神，显然他们等这句话也等了好久了，聪明一些的波爷儿之前甚至都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黎渊。
“那大王，我们现在...？”波爷儿试探的看着黎渊问道。
“先等等，这么多年来，这里你们都探查过么？”
这座水下深渊很明显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黎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能就这么走了。
“没有。”
霸爷儿和波爷儿一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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